夏米莉脸色微变，但很快就反应过来，笑了笑：“人嘛，总是更容易适应好习惯。事实就是事实，它摆在那儿，用再委婉的语言去描述，或者避而不谈，都不能让它改变。所以，我们不如直接一点。你们说是不是？”她捧住陆薄言的脸，轻柔而又万分笃定的说：“你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爸爸。”

“知夏，很抱歉让你听到这些。”沈越川绅士的说着字字诛心的话，“但真相就是这样。”可是意料之外，陆薄言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，转头跟苏简安说：“我出去一下，很快回来。”

萧芸芸打开冰箱，里面放着两个三明治，还有一杯用保鲜膜封着杯口的牛奶。到了一楼，一帮年轻人跟沈越川道别，沈越川只是点头，任由他们离开。

“一直到我三十岁生日那天，我梦到你父亲陪我度过的第一个生日，那天我们吃饭的餐桌上，大菜就是这道他经常给我做的清蒸鱼。醒过来后，趁着还记得你父亲跟我说过的做法，我反复试了好多次，才做出看起来和父亲做的一模一样的清蒸鱼。”“嗯？”陆薄言装作没有听懂，“哪里怪？”

“现在呢？”萧芸芸不死心的追问，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”沈越川以为他能控制好自己，然而事实证明，人有时候是喜欢自虐的。

陆薄言替两个小家伙换了纸尿裤，把他们交给刘婶和吴嫂照顾，带着苏简安下楼。从此，他的生命里也多了两抹阳光。